他起身走到走廊外，拨通了小表妹萧芸芸的电话。陆薄言望了眼窗外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蓝。

江少恺点点头，说：“不想留下证据，我没让人整理成书面资料。简单点说吧，陆薄言的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，表面上是他投资股票、做期货赚的钱。但实际上，确实有一笔很大的资金来源不明，查下去的话……”陆薄言提醒她：“之前你接受过一家法制报纸的采访。”

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，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，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，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。他忙得头都没有时间抬：“我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，钱叔先送你回去休息，嗯？”

他的动作不大熟练，一来二去就把苏简安弄醒了，他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困的话接着睡，我在这儿陪你。”“你好好养着自己的身体。”苏亦承还是决定透露给苏简安一点，让她做好心理准备，“田医生说了，你的情况太严重，也许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。所以，其他事你就不要管了，顾好自己。”

“我叫你滚蛋！”萧芸芸拿起一个文件夹，往胸前的口袋插了一支笔，“我要去工作了，你要是实在喜欢这里不愿意走，我也不赶你，一个人慢慢玩啊大叔。”苏简安这次没有打算隐瞒陆薄言，一回到座位就跟他说：“我刚才碰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
之前打算对她隐瞒一切，就是不想看见她担忧的样子。凌晨结束，洛小夕已经奄奄一息。